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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猫】心愿㈠

ooc属于我/ABO设定

又名《郭亦楠的奇幻历险》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相信我 看完第一更就懂了)

感谢淼淼给我们小小郭取名字💗💗💗(如果是我取名字,他就只能叫郭亦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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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微凉的夜风从窗间的缝隙染着月色吹进来,少年的窗帘轻轻飘动。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少年在看自己卧房的天花板,浩瀚的无尽星河闪着一颗明星。


他的十八岁生日,在众目嬉笑期盼之下,用最俗套的方式许了愿,一个说出来,一个藏在心里。


他只有一个愿望。


十八岁是特殊的,虔诚许下愿望一定会实现。


房间里依然只有月光星河与之作伴,少年抿了抿薄唇,将脸上的金丝眼镜摘下放在床头柜上,磕上眼帘准备入睡。


闭眼之后,星河中的明星闪起璀璨的星光落在少年身上。




01

元宵过后,赶上了新年的第二场雪,柳絮般的雪花洋洋洒洒落了几天,昼夜不歇,将整个世界装点成白色。


室外温度降至零度以下,各家战队依然安排上了训练计划。落上厚厚一层积雪的空调外机嗡嗡作响,换来选手们在温暖室内的灵活操作。


已经训练了十几天的E 星一队训练室内却格外压抑,看着因为一波猝死而爆炸的水晶,罗思源咬着食指不知道说什么,张聪也傻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


作为队长的陈正正“啪”地一声把手机扣在桌子上,怒瞪着桌子对面的郭桂鑫,对方一双清澈干净的桃花眼向上挑着,紧紧抿着嘴巴,纵使现在表情和他一样不耐仍然帅得过分。


“你上什么上!刚刚能上吗!你第一天打边路是不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战绩和经济,我们打得过对面吗!杀红了眼是不是?动动脑子打游戏!”


说话一急,还喷出两粒唾沫星子,一粒落在训练桌的中间,一粒飞到另一个主角的脸上。


郭桂鑫用手背将脸上的口水擦掉,眼里像一片暴雨即将来临的天空,阴沉得可怕,抬起头傲视着对面已经站起来的陈正正,


“闭嘴!”


陈正正最见不惯他这幅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是alpha了不起啊,自控力这么差!对方挑衅你两句你就上了,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alpha这个词戳中了郭桂鑫的伤心处,再一次提醒他自己的身份,又自然而然地想到最近那段陷入困境的恋情。


郭桂鑫也不是傻子,从这次年假回来陈正正就各种明里暗里对他有意见,这次只是个小小的导火索,暗雷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下了。


郭桂鑫索性不再压抑自己,站起身来绕到陈正正身边,扯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虽然身高上差了一点,但alpha释放出极具进攻性的信息素,使得房间里所有人都有种被压得喘不过来气的难受。


“你是在嫉妒我是alpha吗?因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beta?”


陈正正和郭桂鑫靠得极近,海盐的味道淹入鼻腔,咸到极致开始泛苦,陈正正看着面前那张让无数女生尖叫花痴的脸庞,丝毫不怜惜美的事物,奋力挥起一拳击退了郭桂鑫。


郭桂鑫被打得退了好几步,嘴里弥漫出一股铁锈味,用手背蹭了一下唇角,果不其然出血了,立马抬手毫不客气地还了一拳。


两人谁也不肯吃亏,直接扭打在一起。


众人反应过来,三三两两一拥而上把两人分开。


最终两人被强制分开,从训练室里被拉出来陈正正径直回了自己的宿舍,刚准备把门关上,王添龙拎着医药箱火急火燎地冲进来,用脚卡在门缝上,阻止陈正正关门,


“卡特,别气别气,诺言最近好像失恋了所以心情不好,你别和他计较。”


陈正正冷笑一声,拿过医药箱,“活该他失恋!冲动易怒自控力奇差无比,他不被甩谁被甩!?”


“所以咱们最近让让他吧。要不要我给你上药?alpha力量是真的大,你眼角都被打肿了。”


不知道哪个点又踩了陈正正的雷区,他一脚把王添龙卡在门缝间的脚踢走,“用不着!”


关上门,麻利的反锁上,陈正正已经硬撑到极限,放松之后全身都卸了力,顺着门板直接瘫在地上,脖颈后渗出豆粒大小的冷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唇角泛白却面色潮红。


王添龙是beta,他闻不到空气中不知不觉间弥漫出来的苦涩柑橘味。


“狗东西!”


低声咒骂一句,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床边,陈正正从床头柜最下面翻出一支白色的针剂和一瓶药丸。他拿起针剂在胳膊上比划,没有静脉注射发经验,也没来得及参加omega的生理课培训,找不到血管,犹豫再三,他把针剂扔了回去,打开药瓶,倒出两颗白色的药丸送进嘴里。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普通的beta,准备安然度过一生时,陈正正在上个月意外分化成了omega。


虽然他成为omega时间不久,但之前也见过不少此类情况,明白这是因为alpha释放的高浓度信息素使他内分泌紊乱而意外进入发情期了。


吃了抑制剂之后,陈正正眼皮变得很重,将药收好,实在是没有力气处理郭桂鑫造成的伤口,爬上床蹬掉鞋子转眼就睡着了。


眼看着陈正正被拉出训练室,自己被罗思源和张聪按在训练室的电竞椅上坐着休息,不善言辞的两人还在耳边不断地说着什么队长是为了队伍、他是急了才说话重了点劝他消气,郭桂鑫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嘴角被陈正正打肿了,短暂的剧烈疼痛变成了一团青紫留在嘴角,脸上别处还有一些伤口,郭桂鑫挣脱开左右按着他的两人。


“言少,你去哪里?医药箱还没来。”


“我出去走走。”


郭桂鑫走出基地大门,顺着门后的林荫小路一路向前。他一直没绕到大路上,前夜的雪下得太急,小路又没及时铲雪,鞋底踩在积雪上发出吱吱声。


雪已经停了,他随手拉上羽绒服的帽子,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里,留下一串孤独的脚印。


郭桂鑫觉得自己此时像极了一个受伤的人,他抬手碰了一下嘴角,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自嘲,“我本来就是啊。”


陷入沉默的他,似乎想融入满天的冰雪里。


他没走大路,在小路里几乎绕了半个小区,来到小区的篮球场附近,但他并没有走进去,而是从边上覆盖着厚厚一层积雪看不见绿色的绿篱边挤了进去。


绿篱之内别有洞天,有个小小的木亭子藏在里面,亭子顶部被边上的大树遮地严严实实,几乎没人会知道这里。


这是郭桂鑫的秘密基地,很早他就喜欢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的坐着。在十几天前,这里变成了他和他的心上人定情地方。现在,这里变成了他的伤心地。


穿过绿篱时郭桂鑫还是心存一丝期待,可还是毫无悬念地落了空,他不在。


亭内的座椅也落了积雪,他伸手将积雪掸去,不顾湿漉漉的椅面直接坐在上面。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郭桂鑫起身将对面椅子的积雪掸掉。


就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连月亮都愁苦得不愿意出来的夜晚,他带着自己的烦心事坐在亭子里听风吹雪,因为压抑不住内心的烦躁因子而锤了眼前的木桌一拳。


这时,他听到绿篱被拨动的声音,还有一个哑哑的声音随之而来,“你的手疼不疼啊?”


奇妙的缘分,总是发生在不经意的相遇之间。


理所当然的,郭桂鑫把自己的烦心事告诉对方。


那件烦心事大概是郭桂鑫从小到大心里最严重的一个疤,他曾在小时候想和一个远方亲戚家的小男生做朋友,对方却提出了很无力的要求,为了交到新朋友,郭桂鑫还是做了,换来的却不是对方的笑脸相迎,而是刺耳的嘲笑声。


小小一只的郭桂鑫只想要一个朋友,却只有无尽的嘲笑,往后的每次遇见,对方也用各种方法让郭桂鑫想起这件事,给予他更多的嘲笑。


这件事彻底地伤害了郭桂鑫,在他的心里挖了一个洞,种下一颗恨意的种子,随着他不断地成长,他变得自信,这件事成为两人之外无人知晓的秘密,但种子也发芽抽枝,越长越大。


每每想到这件事,他会痛,会恨。


他们已经好几年不见了,这次过年回家,郭妈妈告诉郭桂鑫他要结婚了,问他去不去婚礼。


郭桂鑫家里开了一个小店,做点生意,有次他在店里闲坐,他来了,买东西,无非是仗着那一星半点的血缘关系想讨个便宜。郭桂鑫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早就学会了笑里藏刀,笑着说给了折扣价,却做了手脚,卖出去的价格足足比原价还多一成。


结账时,对方说:“谢谢。”


郭桂鑫心里恨意灌溉的花莫名落了几片花瓣,对方走后他久久没有反应过来,是不是他太过小气了呢,小时候的错误他为什么现在还耿耿于怀?


因为,他说谢谢了。


也许他现在已经知错了,他是不是该告诉自己放下?可他曾经给自己带来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他曾经为此做过噩梦,也曾经因此不敢交朋友。


心中的那株恨意之花被连根拔起,心上现在只有一个空空的洞,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方就坐在现在空空荡荡的椅子上安静的听他讲完了一切,抓了一下头发,有点纠结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劝你放下还是继续,但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多赚他的钱了吧,因为你不会真的开心的。”


是啊,多收了那一点钱,郭桂鑫告诉自己这是多年来被欺负的利息,自以为报复了对方,可心里面只有空虚和失落。


“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今天。”郭桂鑫最终还是没有去。


他放过自己了,他不会痛了,但他依然讨厌他,不喜欢他。


“你刚刚说是你们是住一个小区的亲戚,你住这个小区,那他也住这个小区。这样,我们偷偷去把他们单元门上的喜字撕掉吧!”


对方的声音一直有点沙哑,可他上扬的语调和可爱的话语将这个缺点完美地弥补了,郭桂鑫心里扑通一跳,紧紧抿了一整天的嘴角在漆黑的夜色下悄悄上扬。


“你好幼稚啊。”


“略略略,去不去?天这么黑很适合作案。”


对方这么说是为了哄郭桂鑫开心,郭桂鑫也明白,并被对方三言两语中透露出来的通透和可爱深深吸引。


心动,就在一瞬间呀。




02

“郭,郭同学,生日快乐!”


放学后的教学楼走廊人来人往,扎着双马尾的女生小心翼翼走到少年面前,是为了对心仪的少年说一句祝福。


三七分的刘海露出饱满的额头,鼻端坚挺,明明是多情的桃花眼却不带丝毫感情,锐利澄澈的眼神透露出极高的知性,穿着蓝白的传统校服,遮不住的少年锐气从身上流露出来。


薄唇紧抿,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长腿一迈,绕过了女生,“嗯。”


除了他没人知道,他从十岁开始就讨厌过生日,最讨厌这句生日快乐。


他根本就不快乐,也没办法快乐。


走出校门,果不其然在校门口遇见了披着貂皮大衣的王添龙,王添龙把墨镜摘下来,对着他挥了挥,“楠楠!叔叔在这儿!”

郭亦楠的两位爸爸都从事电竞工作,由选手而转型于台下幕后。这位是他爸爸年轻时的队友,据说以前就很富态,后来退役后去东北搞投资,发达之后就爱上了貂皮大衣,每逢队友重逢就会拉着对方问一句,“要貂皮大衣不,兄弟?”


郭亦楠走过去之后,王添龙非常熟络地接过了他的书包,“哎呦,还挺重,高三作业就是多,还好没把你压不长了,个子比你两个爸都高了。”


“谢谢龙叔。”


“客气啥,拎个书包,你今天可是寿星。对了,我车停那头了,你们学校路口堵得真厉害。今天你爸你爹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咱们去俱乐部庆生,龙叔也有礼物给你,放心,貂皮大衣只是其中之一。”


提到貂皮大衣绕是郭亦楠这种面瘫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自从他龙叔在东北做生意发达了,他每年起码收到三件貂皮大衣——过生日、过年、爸爸们的结婚纪念日,之后还有各种逢年过节考试升学等不定期掉落,为此他们家专门买了一个衣柜放貂皮大衣。


“谢谢龙叔。”


“你太客气了,跟你爸这点完全不一样。哦,你爸和你爹不是故意不来接你的,你爹在外地带队打比赛,他坐飞机回来,现在应该才下飞机。你爸明天带队打总决赛,现在领着全队加练,抽不开身。”


“嗯,我知道。”


郭亦楠已经习惯了他们不能陪在身边,而他爸爸对冠军执着到这种地步也是因为自己。是自己使他明白了在场下无能为力痛失冠军的感受,是自己害他没法上场,是自己让他没了冠军。


所以,他为了冠军而忽视了自己很正常。


陈正正和郭桂鑫在e星相识相爱,退役后双双留在e星当教练,郭亦楠十岁之前都在e 星基地跌跌撞撞着长大,每一个冠军背后的故事都能说的头头是道清清楚楚,直到后来,他看见了那个亚军奖状。


上次踏入战队基地还是一个月前,郭亦楠这次走进来又觉得多了一丝陌生气息。郭桂鑫还没到,王添龙开车去接他。


墙上早就装点得五彩缤纷,歪歪扭扭地挂着几个郭亦楠生日快乐字样的气球,桌上放着蓝色的蛋糕盒,还有一些王冠蜡烛什么的。


郭亦楠没兴趣,走到训练室门口,在正对着训练室大门的那张沙发坐下来,安静地等着它打开,他知道里面他爸爸正在认真工作。当然,也可能是和他的队员们嬉笑。


陈正正的腰一直不好,据掰掰透露给郭亦楠,这是在生他之前就有的毛病,郭亦楠知道后专门去老城区的巷子口学了老师傅的按摩手艺,想给陈正正放松一下。


小小少年学了手艺之后迫不及待地就想给自己爸爸按摩,背着书包兴高采烈地推开训练室的门,却刚好碰上训练结束,一群年纪和他相差无几的少年亲密地喊着教练把陈正正扶到训练室里的沙发上躺着,有的捶背,有的捏肩,有的按摩腰,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满腔的期待落了空,郭亦楠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这时陈正正看到了他,“楠楠你怎么没去辅导班?出什么事了?”


“辅导班上个月就结束了,没什么事。”


“噢,训练室你不能进来,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轻轻关上了训练室的门,郭亦楠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多余,这扇门里是陈正正待的最久的地方,是陈正正的领域。


而他,不得入内。


坐了片刻,没等到陈正正先从训练室里出来,王添龙把郭桂鑫载了回来。


“言少都到小区门口了,我们走两步路就回来了。”


郭亦楠站起身喊人,“爹地。”


“嗯,楠楠又长高了。你爸还在搞训练吗?可是我看他比赛服早下线了,复盘也不至于这么久吧,我去喊他。”郭桂鑫说完,放下行李,快步走进了训练室。


和所有的父亲一样,郭桂鑫的注意力总是在陈正正身上。


果不其然训练早就结束了,郭桂鑫把陈正正从训练室里拽出来,纵然已经老夫老妻,仍然如胶似漆。


郭桂鑫牵着陈正正的手,“猫,你有没有想我?”


“想想想,”身后是队员们的八卦目光,陈正正把郭桂鑫凑到他脸边的头抵出一段距离,转头看见了郭亦楠,“楠楠你来了,最近学习怎么样?”


郭亦楠站起身,还没来得及开口,王添龙轻轻锤了陈正正一下,“楠楠的成绩什么时候让大家操过心了,你怎么一点风情都不解。今天是他生日,别说这些了,咱们赶紧吃蛋糕去。”


基地里基本不开火,偶尔开火也都是些家常小菜,为了郭亦楠的生日,特地定了海底捞外卖,没想到郭亦楠来得那么早,外卖还没到,于是先吃蛋糕。


陈正正将纸王冠撑开,戴在郭亦楠的头上,看到他里面衬衫的衣领皱了,伸手帮他平了平。


郭亦楠低头看着帮自己抚平褶皱的手,修长的十指,动作轻柔。


他不是不爱自己,郭亦楠想。作为爸爸他当然很爱他的儿子,他只是把冠军看得比他更重要,只是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太少了。


将眼底的情绪掩去,郭亦楠把目光移到周遭的蓝色队服上,从他爸爸们的那个时代E星就是蓝色队服,这个颜色总是显得人很精神,让少年们意气风发。有一年联盟里举办了追忆主题的开黑活动,请了陈正正和郭桂鑫穿着队服去参加。这些年两人的身材也没走样,脱下西装穿上队服,好像还是那个神采飞扬的鲜衣少年。


自己穿上这件队服会怎样?郭亦楠想。


“戴好了吗?关灯吹蜡烛了。”王添龙问。


“好了,关灯。”


关上灯整个房间只靠蜡烛晃动的火苗来带光亮,俱乐部里的队员、工作人员、王添龙,还有陈正正和郭桂鑫都在给郭亦楠唱生日快乐歌。他每一年的生日都是如此热闹。可一想到他的出生是建立在爸爸们的痛楚上,甚至导致了爸爸忙于工作而忽视了自己,郭亦楠就无法面对自己的生日。


好在他是个面瘫,平时总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又借着光影缭乱,也没人发现他的不开心。


唱完之后,王添龙推推郭亦楠,“楠楠快许愿,今年是十八岁,用心许愿一定能灵。你一个说出来,一个在心里默许。”


“好。”


十八岁的愿望一定能实现吗?


郭亦楠双手合十,看着正在燃烧的数字蜡烛,无视周围所有的目光,


“我想打职业。”


这句话一说出去,原本气氛祥和的客厅瞬间变得安静起来,大家都没说话,把目光移到陈正正和郭桂鑫身上。这本该没什么,但郭亦楠从未提起过这件事,陈正正和郭桂鑫也毫不知情。


陈正正和郭桂鑫之间对视了几眼,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愿望。


作为陈正正和郭桂鑫的血脉,郭亦楠在游戏上没有天赋是不可能的,他十岁solo马超就能赢过陈正正。


王添龙在旁边看完之后评价,“这虽然不是什么可歌可泣的成就,但我们楠楠将来绝对未来可期,是新一代边路砍王。”


骂了两句王添龙,陈正正转身准备问问郭亦楠有没有打职业的想法,却发现他早就放下手机去看书了。


关于电竞这条路,郭亦楠有天赋,但没必要。


“这事还不好说吗,楠楠你闭上眼睛,许第二个愿望。”王添龙在桌子底下戳了郭桂鑫和陈正正一人一下,打着圆场不让气氛尴尬。


郭亦楠由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人眼色,只是孤傲的抬着头,目光却向下垂,双手合十默许第二个愿望。


愿望可以触手可及,也当然可以虚无缥缈吧。


他要他们拿到当年那个冠军,哪怕付出他的一切为代价。


许完睁开眼睛,一口气漂亮地吹灭全部蜡烛。


“生日快乐!”


“祝楠楠十八岁心想事成!”


开灯之后,王添龙一把把高他半个头的郭亦楠搂在怀里,“你小子这么棒,想做什么都一定会成功!”


“谢谢龙叔。”肩被压得难受,郭亦楠却仍由对方压着,从小到大,给他带来最多惊喜的就是王添龙。


“卡特,言少,你们不是携手准备了一个惊喜吗,蜡烛都吹了,赶紧送礼物。”


陈正正和郭桂鑫再次对视一眼,神情窘迫,眼底都藏着满满的尴尬,不知所措了几秒,郭桂鑫给陈正正递来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盒子。


陈正正递给郭亦楠,“楠楠,生日快乐。”


“爸爸辛苦了。”


郭亦楠接过礼物,在身边王添龙的暗示下,一点一点拆开包装。掀开盖子的那一瞬间,空气再次陷入安静。


是一只医用听诊器。


银色的听诊头锃亮,郭亦楠轻轻推了一下自己的镜框,从小他就对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充满崇敬,阅读的课外书籍也总是偏向于医学方面。


早早打好草稿的贺词现在已然不能说出口,郭桂鑫看得出陈正正的凝重,拿出另一个礼物递给郭亦楠,“爸爸们还准备了一个礼物,楠楠拿着。”


礼物太大不好用包装纸,上面扎了一个蝴蝶结,是乐高今年的新款城市森林,郭亦楠不动声色地接过,“谢谢爹地。”


王添龙在一旁看了,忍不住悄悄叹了口气,“吃蛋糕吧,楠楠给我们分蛋糕。”


海底捞外卖很快就到了,这顿饭不只是为了庆祝郭亦楠的生日,也预祝明天总决赛顺利。郭亦楠一边涮着菜一边和身边的队员们聊天,不知不觉间发现他的两位爸爸和王添龙都不见了。


菜基本上吃得差不多了,郭亦楠放下筷子绕到客厅里。果不其然,他们三个人都在基地后面的花园里。他们争执得激烈,谁也没注意到远处多出来的身影。


“楠楠根本就不该走电竞这条路,他根本就没兴趣打游戏,游戏装在他手机里,一个星期都不见得打几次。”


“你一个星期也没回去几次,怎么知道他不打的?”


“我营地关注了他,一个星期不上线都是常事。我是他爸爸,我看着他长大的,他对游戏根本没兴趣,天赋不等于兴趣,他喜欢医学,白大褂才是他的未来!”


“电竞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你难道不让他走吗?他亲口说的,到底怎么选,看楠楠自己!”


“他根本不喜欢游戏,他怎么会想当职业电竞选手?”


“问你,你不是孩子他爸吗?对了,城市森林我早给他买过了,他都拼好两个月了,就放在他的书房里。你们是不是有两个月没回家了?你们怎么就一点也不关心楠楠,我在东北一个星期还给他打两回视屏!”


“这阵子季后赛我哪天不忙的昏天地暗?马上就要总决赛了,队里需要我,我每次复盘结束早过了楠楠睡觉的点。”


“……”


两个人都是大嗓门,隔着那么远,郭亦楠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后来,郭桂鑫出来打圆场阻止两人,郭亦楠也不想再听,转身离开。




03

在木亭子里坐了半天,再次期望落空,郭桂鑫踩着厚厚的积雪回到战队基地。


“言少,你去哪儿了?出门应该擦点药再去的。”


嘴角肿得老高,在外面被寒风吹得太久,伤口冻得发紫,颜值大打折扣。王添龙想给郭桂鑫上点药,却又想起医药箱留在陈正正房间里了,直到现在门还紧闭着,只得作罢。


郭桂鑫没理他,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雪,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刚准备到客厅坐下来,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敲了三下,礼貌地等待开门。


郭桂鑫随意地拉开门,却在看到来人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寒风凛冽,对方穿了一件银色的羽绒服,戴上帽子,拉链拉到最高,只露出一双敛着神光的桃花眼。镜片后的精致眉眼,让郭桂鑫怀疑自己在照镜子。


对方比郭桂鑫高一小截,他将帽子放下,帽子上零星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露出一张和他相似度极高的脸。


“你好,我是郭亦楠。”


不知道为什么,郭桂鑫莫名想起了他家的族谱,广东潮汕系,郭氏字辈,“长河欣广衍,联里庆全昌,奕叶继忠武,兰芳桂亦香。”


桂字往下,是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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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哈欠连天的复习深夜,仓促却有计划地开了这个连载。


《自由在高处》里有一句话——“散步是日常的,远足却需要机缘和更精心的准备。”

不知道机缘到没到,但我这次有精心准备噢。


然后带上我们家小鸭@ListeningMXY💗


最后,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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